第(2/3)页 其中一名青年行了一礼。 当他抬起头来时候,任谁都想不到,近日纷争里获利最大的那位帝系的新晋年轻丞相,竟会出现在这里,还对谢惊澜如此恭敬。 他居然是谢惊澜安插在朝堂的人! 原来京城里朝堂上,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的一切,竟都是谢惊澜在做这个幕后黑手! “接下来应当如何做,请侯爷指示。”年轻丞相又问。 “朝堂那边,继续盯着便是了。”谢惊澜抬头,眼底是一种目空一切的漠然,“接下来是蛮夷疆域……” 一边说,谢惊澜的指尖在桌面上轻点,本该是清脆的声,可搭配着他的一声轻微若嗤的笑,入耳尽是触目惊心。 连那位年轻丞相也惊了一下。 谢惊澜话里的意思是…… 将事情禀报完毕,两人也退了出去。 屋内。 “侯爷。”旁边的护卫递上一个小瓶子。 谢惊澜想也不想的接过,打开到处,里面是一个药丸,谢惊澜都不用水,一口吞了下去。 这段时日,除了必要的吩咐,他变得越发得沉默寡言,坐在那边,便叫人感觉深不可测。 唯独在服药这件事上,他虽不言,却是十分的顺从。 “还没有找到吗?”谢惊澜问。 那眼眸扫过来,便是作为谢惊澜的贴身心腹也惊了一下,“属下派人去京城附近的城池都搜了一遍,暂没有发现夫人的下落,现已派人往江南和北边分别搜索……” “嗯。” 谢惊澜应了声,语调比方才更低。 遇刺一事后,皇帝和谢惊澜甚至丞相府都派人寻找楚妩,可派出无数人,最后都是一无所获。 谢惊澜知晓,应当是她自己不想回来。 为什么呢? 因四处寻不到楚妩,他“大病”了一场,吐出好几口淤血,皇帝自然派人来诊脉,却说谢惊澜气急攻心淤血吐出后,他的身子在慢慢转好了。 皇帝自是震怒,杀人不成反落得如今这副模样,本以为谢惊澜甚至熬不过明年,为此他可是在人前做足了仁君的模样……到现在,也不好再朝谢惊澜直接下手了。 虽楚妩不在,但凭借她先前治疗的方子,作为半吊子徒弟的林神医接手了谢惊澜的身体,总是在慢慢转好的。 曾经谢惊澜不在意自己的身子,现在却格外的珍惜,每日按时服药。 他留下这具身子不仅是要京城搅得翻天覆地,亦是要等着那人回来的,彼时,他不能再没有庇护她的能力。 - 那两人离开包厢。 “侯爷如今这般……”年轻丞相长长叹了一口气。 他虽是谢惊澜之人,早年被安插在朝堂上替其办事,但到底是读书人,心底总是怀着一分抱负的。 他相信承恩侯的人品,可如今……那事之后,谢惊澜的行事愈发的诡谲难免,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还在替谢惊澜办事的自己是否正确,他现在是否正在助纣为虐? 可已上了这条船,谢惊澜必不会再允许他下去。 没有回头路了,除了死。 他想到一切变动的由来,又呼出一口浊气,“为今之计,只有找到夫人来规劝几句了,过去那么久,都不曾找到夫人的踪影,无论身在何处,想必安慰至少是无事的……” 跟在他旁边的那位也应了一声。 “夫人菩萨心肠,吉人天相,必然是无事的。”这位说这话时显然要虔诚的多。 若楚妩在场,便会认出他是那舞弊案撞柱伸冤将事情不断闹大之人,若不是她恰好经过将人救下,恐怕此刻命都没了。 这里头,果真有鬼! 不曾想连也是谢惊澜的人,将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,不由叫人倒吸一口冷气,感叹一声—— 谢惊澜当真可怕。 - 坐在回去的轿子里,谢惊澜阖眸,脑袋里闪过种种算计。 忽然,轿子停住,护卫前来禀报:“侯爷,前方有一女子拦路……” “驱走。”谢惊澜冷漠。 “是。” 片刻后,“她……” 最后,谢惊澜下轿,他的双腿已经恢复到能正常行走的程度,但在外头仍有所隐藏,还是坐着轮椅的。 护卫推着他走到那女子面前,谢惊澜冷声,“抬起头来。” 那女子一袭红衣,身影里似有一股熟悉之感,见到时,谢惊澜旁边的护卫都倒吸一口气。 这女子的容貌竟跟夫人有五六分的相似! 那女子对上谢惊澜也惊了一下。 曾经的承恩侯虽然恐怖,却是带着面具的,乍见之下不显,可如今,他不覆面,那张狰狞的半面直接露在外头。 分明是比女子还要苍白肌肤的病弱肤色,衬着那双过分浓深的眼,又显得恐怖万分。 明明没有表情,她仍感觉被深渊直视着! 然她今日是怀着目的来的,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便开始柔柔弱弱的道歉,说什么不小心撞到了谢惊澜的轿子…… 女子是个六品小官的嫡女,她今日闹这一出,目的非常明确。 近日来,关于承恩侯及其夫人的消息传得风风雨雨,众人也知晓惹人惧怕的承恩侯对夫人用情极深,再见皇帝对她的宠爱,有些便起了那种心思。 第(2/3)页